青弥

【DickJay】约会破坏者 上（Jason单方性转）

*来自 @狐阿肆 姑娘的点文

*性转！性转！性转！事情很重要说三次

*Jason Todd本文为Jessica Todd 

*AU普通人设定 OOC严重

杰西卡今天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她躲在报纸后的，电话亭里的，书架后面的兄弟们。

她身边那个可怜的男孩瑟缩了一下，喃喃道：“我觉得似乎有人在盯着我们……”

“想多了。”杰西卡吸了一口可乐，瞥了一眼最角落那两个带着鸭舌帽鬼鬼祟祟的男性，偷偷的在桌子底下比了个中指，她敢肯定那两人能够看得到她的小动作。看起来年纪更小的那个立马跳起来却被另一个男人飞快地摁住，他们在椅子上扭成一团引来路人们奇异的目光。

“后面发生了什……”

男孩似乎听到点动静，正想转头却被杰西卡摁住左手，他惊喜的抬起头，想握住少女的掌心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小翅膀你不能这样——！”

该死的迪克·格雷森。

少女默默地捏爆了手里的可乐罐。

 

可怜的男孩被心仪少女如狼似虎的兄弟们吓跑了。虽然达米安强调自己是被迫地跟格雷森出门跟踪（对他很坦然的承认自己在跟踪）但迪克却严正的否认了这一说法，

“我们是在保护你，杰西，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肮脏的男人在打你的主意。”

“我能解决，在他们图谋不轨之前。”他的妹妹硬邦邦地回复。

不难看出，少女似乎对今天的约会挺上心的，换掉平日里的T恤牛仔裤穿上轻飘飘的裙子，如果一切顺利她今天能收获一朵玫瑰附带一封构思许久的情书，听起来很老套但杰西卡承认自己会考虑跟那个男孩交往，不是作为搪塞的借口，是认认真真的考虑让对方成为自己的男朋友。

但前提是一切顺利。

被抓包的两个兄弟，杰西卡知道肯定还有一个，躲在咖啡厅里头假装看报纸那个溜掉了。

她叹了口气，自从迪克某天执勤心血来潮的想去接她回家发现自己跟一个陌生的男性走在一起后就不太正常，他开始不断地找自己谈心，并时不时出现在校门口或者是她经常去的书店。每次迪克都装成一副“真巧你也在这里”的样子，但这么多年的相处杰西卡非常清楚自己的义兄对那些又厚又重的书没有半点兴趣，他只是在找借口呆在自己身边罢了。

“我要和格雷森单独聊聊。”她扭头对最小的弟弟说道，“还有你们伪装的技术真是太差了。”

 

迪克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他的妹妹坐在对面发着短信半天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少女的脸色很差，嘴唇紧绷绷地抿成一条直线，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滑动，对自己欲言又止老半天的兄长熟视无睹。

老天，他心中发出哀叹，请不要这样惩罚我。

英勇无畏的格雷森警官，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也无所畏惧的格雷森警官，最害怕的是自己气鼓鼓的妹妹。

杰西卡拿起自己的茶杯啜了一口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她刚想伸手去加一勺砂糖，迪克立马把整个糖罐跟奶精罐都捧到她面前。

“你想要什么？糖还是牛奶？”迪克小心翼翼地询问。

“什么都不需要。”少女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喝那杯不加牛奶跟砂糖的红茶。

直到杰西卡吁了口气，迪克被高高吊起的心终于落地，他几乎整个人都摊在沙发上，然后被他的妹妹狠狠瞪了一眼，刚放松下来的格雷森警官再次挺直腰杆。

“你在搞什么鬼？”杰西卡依旧很不高兴，但相比刚回庄园那种恨不得把迪克的脑袋摁进花圃磨蹭的凶恶已经消气不少，“三个月，格雷森，你跟踪了我三个月。”

“那不是跟踪……”迪克很委屈，他难过的搅动自己杯中凉透的红茶，“我在保护你。”

“停止你愚蠢的行为，格雷森。”

“你必须答应我不跟任何来路不明的男人交往。”

“那你就可以与来路不明的女人交往？”

“珍妮弗不是来路不明的女人，我跟她是正常相识，然后才考虑在一起的。”迪克认真的纠正道。

“金发女警官？确实不错，要不要给你们拍个纪录片作为GCPD的形象宣传？”

“不不不，女警官叫安娜。”

“安娜不是那个笑得很甜的姑娘？”杰西卡震惊了。

“……事实上黑发姑娘叫劳拉。”迪克已经没有底气去面对杰西卡。

两人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迪克恨不得躲到桌子底下去，而杰西卡只是默默地起身，一句话也不说地离开了客厅。

 

回到自己的卧室，杰西卡踢掉折磨了自己一天的高跟鞋，她的脚早就被磨得红肿，要是被达米安看到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肯定会大肆嘲讽一番，她才不要在恶魔崽子面前丢脸。

为了今天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翻出很久以前跟芭芭拉一起买的连衣裙还有布鲁斯送的高跟鞋，学着网上的姑娘们给自己涂了浅色的唇彩，甚至还偷偷摸摸的去做了美甲。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美好的第一次约会做准备，但迪克破坏了它，还把那个可怜男孩吓得不知所措，害的杰西卡花了大半个小时道歉。

凭什么他就可以跟不同的女人出入酒吧咖啡厅，而她只是跟同学一起看个电影顺便参加读书会就要被打搅？这不公平。

杰西卡气的把自己摔进被子里，格雷森，这三个月以来到处都是格雷森，除了上课见不到他以外，几乎每时每刻她都会看到他的身影。被撞破时尴尬又僵硬的傻笑，或者是在放学时刻骑着重机停在校门前露出自认为非常帅气，好吧至少是得到了其他女生的尖叫但在杰西卡眼里愚蠢到不行的微笑，杰西卡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脑子里挤满了迪克的蠢脸。

甚至在梦中她都能听到迪克充满无奈跟宠溺的，带着点笑意地叫她小翅膀。

快醒醒，少女把脑袋埋进枕头，不要再想着格雷森了。

 

 

 

很久以前她还是很乐意跟迪克分享一些小秘密的，在她还是一个剪着乱糟糟短发的野姑娘的时候。

一开始布鲁斯并不知道这个脏兮兮又满嘴脏话的小混混其实是个小姑娘，直到晚上阿尔弗雷德才面色凝重的告诉他陶德少爷其实是陶德小姐，布鲁斯跟迪克才有了养一个女儿跟有一个妹妹的觉悟。

尽管杰西卡告诉他们不需要特殊的对待，但布鲁斯在面对她的时候总会放软语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这么严肃，而迪克也是费劲心思地讨她开心。

“我总觉得我给他们带来压力。”杰西卡闷闷不乐地戳动盘子里的牛排，“我跟他们说过，用他们最习惯的方式与我相处。”

阿尔弗雷德收起一旁的餐具叹了口气：“请不要这么认为，杰西卡小姐。这是绅士们应该做的。”

杰西卡咬着叉子沉思片刻，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裙子仿佛明白了什么。

 

在犯罪巷生活的日子杰森从未穿过裙子。

首先裙子比裤子贵多了，杰西卡没有足够的钱去给自己买一条漂亮的裙子。其次穿上裙子后就意味着杰西卡不能肆意地奔跑跳跃躲避店家的追赶，凸起的栅栏会撕破蕾丝，地上的积水会弄脏印花，太得不偿失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女孩在那种地方遇到的困难会比男孩多得多，不仅仅是各种各样不堪的侮辱，还有更多的实质性欺压，杰西卡见过一个年轻女人被男人推出房门，男人欺辱了她，占了她便宜却没有给她任何报酬。女人哭着坐在街角的楼梯上任凭脏水飞溅在她的红裙子上。

这就是犯罪巷里头生活，杰西卡抱起快过期面包默默地离开。

为了生活。浴室里杰西卡费力地剪掉垂落在胸前的长发。剪刀并不锋利，每开合一次都揪着她的头皮，那很疼，但不如棍棒落在身上疼，杰西卡咬着牙剪掉它们。

从今天开始，她是杰森·陶德，而不是杰西卡·陶德。

直到她遇上布鲁斯·韦恩。

摸着一看就知道非常昂贵的皮革，杰西卡扭头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建筑再看看坐在一旁的布鲁斯，

“我离开了这里？”

“是的。”男人肯定。

“那挺不错的。”

杰西卡缩在后座的角落里伸出双臂抱紧自己的身体，她已经两天没睡觉了。在舒服的冷气下慢慢合上双眼，希望醒来以后这一切都还在，这种梦她做过太多了。

布鲁斯抖开毛毯小心翼翼地盖在女孩身上：“别惊醒了这孩子，阿尔弗雷德。”

“明白，布鲁斯老爷。”老管家将音乐换成舒缓的钢琴曲并调到最合适入眠的音量，“希望新来的小少爷能喜欢。”

可惜杰西卡的秘密没有维持多久，男人们都知道了“他”其实是“她”。

在阿尔弗雷德的歉意中杰西卡套上迪克的旧衣服，她摇摇头表示并不介意，旧衣服也总比没衣服好，更何况这些衣服布料柔软，比以前穿的舒服多。

“没事的，这样就够了。”女孩挠挠自己乱糟糟的短发，“谢谢你们？”

“从今天起我们都是您的家人，杰西卡小姐。”

迪克发现今天的布鲁斯似乎很紧张，老天能让布鲁斯露出这种表情的人真是了不得，看来他的弟弟是非常令人惊叹。

“好吧布鲁斯，我的弟弟在哪？”少年很兴奋，他要有一个弟弟了，即将做哥哥的愉悦几乎让他跳起来。
 “你没有弟弟。”

“什么……”

“你有妹妹了，迪克，她在二楼看电视。”

迪克不知所措的站在楼梯口，他需要调整一下心态。

没事，妹妹也很可爱。他安慰自己，不就是少了个跟班，不碍事的。

“嘿。”

杰西卡听阿尔弗雷德说过，布鲁斯还有一个养子，比自己大一点，目前在布鲁德海文上学周末才回来，眼前这个少年估计就是他所说的理查德·格雷森。

“理查德？”她打量着对面的少年，对方有着灿烂的笑容与迷人的蓝眼睛，“我知道你。”

“其实你可以叫我迪克，理查德太正式了。”少年耸了耸肩，给自己倒了杯果汁。

“迪克？哇哦，听起来像骂人。”

正大口喝果汁的少年不出所料地呛了一下，他一边捶打自己胸口一边艰难的对杰西卡笑笑：

“我知道，挺多人拿我的名字开玩笑的。”

“你不介意？”

“要知道不止我一个人叫迪克，想想是不是平衡了不少？”

杰西卡被逗笑了，她伸手拍了拍少年的后背帮他顺过气来：“你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女孩们都喜欢跟我呆在一起，这我可不骗你。”

“那我得注意一点，免得被你的小女朋友们误会。”

迪克笑着揉揉杰西卡有些扎手的头发：“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呢，就算有我也会告诉她们我有全世界最可爱的妹妹，谁也不能嫉妒她，对了布鲁斯正在考虑给你买什么衣服，我去把宣传册拿上来？”

不可置否，就在迪克揉自己头发的一瞬间杰西卡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她假装没事地答应了，她的哥哥便跑下楼给她取那一大叠宣传册。望着他的背影，杰西卡拍拍自己有点发烫的脸颊，还好迪克没有发现。

这算怎么回事？女孩疑惑了。

“你是说，只要我喜欢布鲁斯都会给我买回来？”看着在桌上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宣传册，杰西卡陷入惊恐，这太多了，她竟是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看。

“我建议你还是挑一些自己喜欢的，不然布鲁斯真的会把每一间店里头每一套衣服都买回来，这样的话我的游戏室估计要变成你得更衣室了。”

 

果然是裙子的原因。杰西卡拉开衣柜翻出几件看起来比较像男孩子的衣服，脱掉身上浅蓝色的蕾丝裙套上衬衣长裤，她把蝴蝶结发圈换成简单的黑色橡皮筋，马尾束在脑后。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杰西卡确信现在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而不是乖巧的女孩。

迪克小小地惊叹了一下妹妹的装束：“这是新装扮吗？杰西卡？”

“杰森。”杰西卡像个男孩一样搂住她的哥哥，虽然他们的身高有些距离但也不能阻止她踮起脚搂住迪克的肩头，“你要叫我杰森。”

“你要我假装有个弟弟？”迪克没有拍开杰西卡也没有纠正她拥抱自己的姿势，“大概是有点困难。”

事实证明杰西卡有让迪克心服口服的能力，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又看看趴在地上不住喘气的迪克，

“怎么样？”她骄傲地扬起下巴。

“好吧，杰森。”

从那天起比起兄妹，他们更像兄弟，一起打篮球一起兜风，迪克去搭讪路边的漂亮女郎杰西卡会在一旁吹口哨，还会一起给沙滩女郎打分。他们会毫无形象的大笑成一团，就为一场无聊的恐怖片。最开始莫名的情愫被杰西卡埋到了心底最深处，她告诉自己不过是一开始的判断失误，她跟迪克之间只有亲情，不会有其他别的东西。

 

直到她看见迪克与她不认识的女孩在街角拥吻，杰西卡被巨大的失落淹没，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难过。她用尽全身力气跑回庄园狠狠地甩上门，

该死的迪克·格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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