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ckJay】低语
*AU设定 恶魔！Dick/神父！Jason
*略黑暗？
*没什么逻辑，bug很多，时间线不明
*ooc严重
1
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已经不止一天坐在教堂的最后一排，他从不改变位子，也不跟其他人交谈，这座破落的小教堂里没有多余的信徒，或者说这座城市里几乎见不到信徒。
这座被主抛弃的城市，恶魔的城市。
男人只是坐在那里，蓝色的眼睛像最纯净的湖水，五官跟油画里头最俊美的男子一样美好，修女对他投去匆匆一瞥，男人对她报以微笑，年轻的修女红了脸颊，用头纱遮住脸庞离去。
大概是少见的信徒，又或许是一个过路人。神父点上蜡烛，望着跳动的火苗默默地想，大概过不久就会离去，这座城市是被诅咒的城市，至少外人是这么说的。
2
理查德·格雷森是个恶魔，这并不是一个形容词，他是活生生的，从地狱出来的，接受了撒旦教诲的恶魔。他来到人间已经很多年了，从驾着马车到电瓶车，理查德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年岁。恶魔们都是没有名字的，理查德这个称呼是他第一次踏入人间得来的，他装作一个异乡旅人敲响了格雷森夫妇的房门。男主人问起他的名字，他想起了路上偶然看见的海报，恶魔有自己的方法学习，不用几秒钟，他就懂得了这里的一切。
“理查德。”他对这男主人露出歉意的笑容，“我没有姓氏……我从一出生就没有姓氏。”
“可怜的孩子。”女主人悲叹，给他倒上热腾腾的牛奶。
第二天恶魔谢绝了好心夫妇的挽留，继续他的行程。当他再次回到这座城市已经是几年后的黑夜，格雷森家已经破落不堪，他透过窗子张望了一下，满地的玻璃碎片与血迹，墙上还有好几个黑洞洞的，应该是弹孔的玩意。
可怜的格雷森夫妇遭遇了不测。理查德熔断门上的铁锁走进了屋子，他挥挥手碎了一地的花瓶便恢复原状，鲜血与弹孔也不复存在。说实在的恶魔没有什么正确的观念，不过好歹格雷森夫妇是第一个给予恶魔帮助的人类，按人类的理念，被帮助的人就该奉还别人对他的恩泽。理查德啃了一口苹果，丝毫不介意是身为厄运化身的自己给夫妇俩带来不测。
格雷森这个姓氏挺不错的，恶魔拍拍手，那么作为报答，他就给夫妇俩复仇吧，顺便借用他们的姓氏，能被恶魔使用名字在他看来可是荣幸。
从那天起，黑焰开始点燃城市的角落，恶魔盘据的城市这个说法就流传了起来。
3
杰森·陶德人生的前十年活在地狱之中，这是形容词。他的父母活在人间的最底层，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让杰森头疼的是他的父亲并没有工作，他是一个小偷加赌棍，他的母亲每日每夜地沉浸在各式药物酒水中。他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就被他的父亲带出去骗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笔钱。从此，杰森·陶德就生活在欺诈与偷窃之间，尽管他并不愿意。
直到他那对父母双双死于寒冬，他被城里的教会所收留成了圣徒的一员。
4
年轻的神父吹灭火苗，坐在最后一排的男人今日也是一如既往的注视着他，杰森曾经与他对上视线，男人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笑意。
对付姑娘们应该是极好的，他撇开视线，被一个陌生男人这么盯着总觉得说不出的别扭，神父握紧了十字架。
“你有什么想要对主倾诉的吗？”杰森望着男人湖蓝的眼睛问道。
“理查德。”男人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轻飘飘的报出一个名字。
“什么？”
“我的名字，理查德·格雷森。”
“好吧……格雷森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
“杰……”
自称理查德男人用暧昧的语调吐出神父的名字，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又像用念出最优美的情诗的语调把对方的名字在唇齿间绕了一圈，然后笑着起身离开了教堂。
奇怪的男人。神父想。
5
从那天起，理查德每日都会待到杰森主动走向自己并简单交流几句以后才离开。
神父裸露在袖子外的一小节手腕白皙得亮眼，还有被衣领包裹修长脖颈，以及神父像翡翠一样的，明亮绿色眼珠。每次想到那双绿眼睛理查德都不可抑止地兴奋着，仿佛死寂的心脏也跟着跳动起来。
撒旦啊，怎么可以有这样的眼睛，理查德站在塔楼顶端，借着他的恶魔双眼窥视着神父，那应该是我的东西，他想，那双眼睛不能望着其他人。
那个神父也应该是我的。
6
“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主。”
神父接受了恶魔缠绵的亲吻，他的嘴唇鲜艳又潮湿，带着情色的银丝与理查德的嘴唇相连。
“但是你没有推开我。”
理查德的手指覆上杰森的嘴唇，不出所料对方颤抖了一下，轻轻拍开了他的手，恶魔并不生气，只是带着一贯的温柔笑意捧起神父的面颊。
“告诉我为什么不拒绝。”
为什么不抗拒对方的亲吻，仅仅是一个晃神就被男人带入欲望的狂潮，年轻的神父露出迷茫的神色，教义上不允许男性之间有这种关系，也不允许把自己献给除了主以外的人。
“我……”我不知道。
“嘘……”理查德的手指抵在神父的唇上，“今夜你是杰森·陶德。”
“而不是陶德神父。”
被扯落的十字架落在地上，在杰森看不见的地方被黑焰烧成灰烬。
7
这是被恶魔盘踞的城市。
越来越多的怪事发生在城市中，人们逃向教堂祈求主的庇护，教堂每日都涌入大量惶恐的市民，他们祈祷着忏悔着，希望得到主的怜悯。
“你知道那个传说吗？”杰森已经不再抗拒理查德的亲吻，他在人群看不到的地方握紧理查德的手，“那个恶魔的传说。”
“被烧成灰的那个？”罪魁祸首把神父带进怀里，“我知道。”
“我不知道这种办法是否管用，但还是希望能保护你。”
杰森摘下十字架项链，郑重地套在理查德的脖子上。
“这是被祝福过的圣物。”
其实这玩意对我没有用处。理查德盯着躺在手心的十字架，摇了摇头，搂紧了怀里的神父。
神父轻柔地在对方嘴角落下一个吻。
他们都没注意到窗外一闪而逝的黑影。
8
“就是因为这个堕落的神父背弃了主才会给城市带来灾祸。”
男人声嘶力竭地控诉着，人群惊恐地退开好几步，被绑在石柱上的杰森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人们谩骂他，对他丢小石子，不知是谁提议烧死这个恶魔的接引人，人群爆发出一阵应和。平心而论，杰森还没在教堂附近见过这么多人，但听说要处死巫师以后人们却从各个角落奔向教堂前的小广场。他被绑在底下堆满木块燃料的石柱上，刺鼻的气味让他忍不住皱眉。
杰森环视一圈很欣慰地没有发现理查德踪迹，那很好，若是理查德出现在这里铁定也会被人群送上这简易的火刑台。
滚烫的热浪让杰森的衣服都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火焰舔舐着他的衣角，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化成焦炭，人们就会一边庆祝着恶魔已死一边向他的尸体投去各色杂物。
突然滚烫的火苗失去了温度，杰森发现橘红的火焰变成了诡异的黑色，原本欢呼的人群渐渐沉静下来，他们都惊恐地看着黑色的火焰与曾经的神父。
……杰。
谁在呼唤我？
……我的小知更鸟。
理查德总爱这么称呼自己，杰森不止一次地提出抗议却被理查德的嘴唇堵上。
“理查德？”
黑色的火焰慢慢聚成一团，理查德穿着那身黑色风衣从火焰中踏出，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惊得四散奔逃，仅剩的几个男人提起圣水泼向恶魔却无济于事。理查德拍拍身上的水珠，对着男人们露出温和的笑容，手指做了几个动作，他正打算让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尝一尝地狱的特色咒术，杰森却制止了他。
“够了理查德。”杰森身上的绳索被黑焰烧断但他本人却毫发无伤，“不要继续下去。”
9
“我们要去哪？”
“去别的世界？”
理查德回过头亲了一下杰森，他们身下的魔物不满地抖了几下。
10
“小翅膀我做了个梦，我梦见我变成了恶魔。”
“哦，那我送你几本圣经以后你就快去死吧。”
“看来这里不合适？”坐在高台上的杰森摸了摸身边长相怪异的魔物，“要去其他地方吗？”
“好主意。”理查德打开时空裂口，“我想想还可以去哪玩。”
end
